悬崖上的尼克

【克蒙】塔罗会上的春光

Summary:失控状态的小克吃掉阿蒙


Warning: 人物ooc,有私设,文笔流水帐


Note: 小克只吃了阿蒙的两边胳膊还没吃完,佛尔思视角,含佛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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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午好,愚者先生~!”奥黛丽语气轻快地喊道。和往常一样,大家互相致意之后,便开始自由地交流。



佛尔思也和寻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四处打探,视线无意中扫到一道身影,似乎穿着宽大的袍子,她有些疑惑,塔罗会又增添了新成员吗?她下意识左右看看,发现大家似乎都并没有在意,她有些疑惑地望向休,并努力地用眼神示意,希望她注意到那个方向。休看着她对自己挤眉弄眼,时不时又将视线瞥到某片灰雾上,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,佛尔思见暗示不成功,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,甚至还被休的目光盯得有些惭愧,想起了自己家中那成堆的稿子。休心想,怎么早没有发现可以代表读者“审判”佛尔思呢?要是早点想到,自己的魔药怕不是早就消化了,要知道佛尔思现在的书早已经畅销整个大陆,无数读者翘首以盼,那份炙热的爱意既然让佛尔思受益匪浅,也应该让她吃些苦头才是,不然以后难道就任由家里乱的一团糟?自己可是要出门辛苦赚钱的。



佛尔思没什么需要交流的,自己的建议对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,见休不理她,只好沮丧地移开目光,又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了起来,分神间,她看到那道身影站了起来,袍子似乎格外的宽大,走路姿态也有些别扭不似常人,佛尔思见过这样的姿态,在她四处流浪时,曾见到过许多女士在街道上这样行走,时不时露出凄惨又谄媚的笑脸,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行人。此时,佛尔思虽然有几分好奇,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可能愚者先生过一会儿就会向他们介绍这位新成员吧。



然而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随着那道身影移动,直到看见祂慢慢地靠近了愚者先生所在的位置,而黑袍中出现了一只手——在看到的一瞬间,佛尔思收回了目光,那不是一只正常人的手,更像是某种骨头,却有种奇异的美感,佛尔思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,她想,这大概也许是愚者先生的信使?于是,原本就有些粗枝大叶的佛尔思便把这事抛在脑后,转而又去听其他人交流的各种八卦,一边听一边想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用在自己的小说里的,还要注意那些事会不会和自己有关,没过一会儿,她就觉得自己简直要透支了。



紧接着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愚者先生的方向传来,又似乎夹杂着某种喘气声,她有些心虚地装作对倒吊人和小太阳的对话很感兴趣的样子,略带好奇地把目光往上方浓郁灰雾的方向移了移,然而那道本应该出现在那儿的长袍身影却仿佛失踪了一般,愚者先生则还像原来那般向后靠坐,一只手依然平放在桌缘上,另一只手却不见踪影,只能依稀看见似乎是揪着什么有些微卷的东西。



佛尔思实在有些忍不住地看向奥黛丽,若是别人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就罢了,正义小姐可是已经是观众途径的序列四操纵者了,奥黛丽迎上她的目光,有些不解地问:“魔术师女士,您有什么问题吗?”实际上,奥黛丽早就发现了今天的佛尔思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,神情有些飘忽,不知道因为什么,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——据她了解,佛尔思即使在被催稿时,也没有过这样严阵以待的姿态。佛尔思尴尬地笑笑,试探性地回了一句:“我,我只是觉得灰雾给了我许多的灵感,就像天上的云一样,仔细看看,好像有不同的形状呢,有的像狗,有的像猫,有的还像一顶帽子或者长袍呢。”奥黛丽听闻,又认真地看了看周围的灰雾,确定自己并未看出什么小猫小狗之类的形状,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,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作家的区别吧,旁边的诗人听到了佛尔思的唠叨,朝向两人的方向,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也觉得这里好像是天空,我们有一种身处云端一样的感觉。”



诗人话音刚落,佛尔思又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在她听来有些暧昧的笑声,接着,似乎有个陌生的声音开口说话:“愚者大人,您呢,您还满意臣服于您的时之天使的服务吗?您是否有在云端漫游一般的感觉呢?”那个声音不大,却不知为何清晰地传到了佛尔思的耳中,佛尔思的心脏不由得开始咚咚地跳动,她怎么会不知道“时之天使”,那是和连名字都不能提的某个存在并列在她浅薄的认知中的名号,她更加怀疑是自己最近通宵赶稿赶出幻觉来了,等塔罗会结束,她就回去洗澡睡觉,至于尚未完成的稿子,管它呢。



佛尔思虽然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,但还是忍不住又往愚者先生的方向看了看,今天的愚者先生似乎格外的沉默,不知是因为末日将至,还是因为暂时没有什么告诫他们的。这一看,她却发现不太对劲,那穿着宽大袍子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愚者先生的位置上,似乎还在晃动着,宽大的袍子也荡来荡去,愚者先生的手依然放在桌上,却与另外一只手紧扣着,并不是之前的那骨头一样的东西,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,佛尔思别过头去,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,并在心中给自己打气,愚者先生既然没说话,这就是合理的——她装作不在意地加入了月亮和星星的谈话,实际上脑子根本就一片空白,只能不停嗯嗯地附和。



佛尔思管得住自己的心,却管不住自己的耳朵,上方先是传来一些滴滴答答的声音,非常轻柔,像没有拧紧的自来水龙头,又有一些轻微的咀嚼什么的声音,她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,类似于早上去买菜时路过肉摊的味道,总之不是什么好闻的气味,腐败的气息充斥着空气,好在佛尔思常年宅在家中,什么样的恶臭气味也不在话下,令人难受的是另外一种声音,一种毫不压抑的喘息声,还不时说出令人耳根发红的话语,伴随着撞击声和黏糊的水声,狠狠地敲击着佛尔思的大脑。


“求求您,消化我吧……”


“我自己来就可以……”


“嗯啊……啊……哈,好……好快乐,啊……”


陌生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似的,哭了出来。佛尔思甚至还听到了巴掌声,她用余光悄悄瞄了一眼最上面,愚者先生的手已经不在桌缘上了。


终于,佛尔思听到了除喘息,哭泣和撕咬声之外的另一个声音,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,祂说:“现在可不行,还不急。”,那个声音则断断续续地回复,声音低哑,似乎连呼吸都在颤动,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自在和轻佻,“慢……慢点,我……我,我控制不住……啊!啊……嗯哼,别……”,这个声音破碎而带着一丝哭腔,“偷……啊,嗯……偷不走……偷不走他们的想法了”



佛尔思只觉得全身一片冷汗,耳边只回荡着缠绵的水声,破碎的呻吟,塔罗会临近结束,她听到最上首传来愚者先生并没有与平时有所不同的威严的声音,听到正义小姐欢快的“遵从您的意志”,有些眩晕地随着众人站起身来,转眼间,她便又回到了她的家中。


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,问道:“今天在塔罗会上我没好意思问,你是怎么了,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佛尔思就地躺在了沙发上,感觉脑子里空空的,似乎还萦绕着那个呜咽的夹杂着情动的声音,她随手拿起一个抱枕盖在自己脸上,答道:“没,没什么,就是最近睡得太少了,似乎产生了幻觉。”休无奈地摇了摇头,走过去,晃了晃她的身子,“你好歹洗一洗吧。”佛尔思甚至连手臂都不愿意抬起来,只是晃了晃食指,表示不了,先睡一会儿再说,休只能随她去了。


她来到浴室,看到马桶上放着一些笔和纸,更加无奈了,佛尔思只有在这个时间才会想到写稿子吗?就摆在这儿万一被水淋湿了怎么办?但她又有些好奇,走过去一看,是一篇只写了开头的文章,标题的字迹有些凌乱,但能依稀辨认出好像是叫做《会议室里的××》,休帮她把纸笔都收起来,放在了客厅里,此时佛尔思已经睡着了,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碰了碰她的手,又蹲下来玩她手上的茧子,休极喜欢佛尔思手上因写字而生出的茧子,更喜欢茧子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感觉,让人心里痒痒的。


她在心里说,祝你做个好梦。



灰雾之上,克莱恩打了个嗝,眼神有些迷茫,阿蒙坐在他的身上,宽大的袍子遮住了祂大半边身体,有血顺着袍子滴落下来,祂的半边手臂都已经只剩下了骨头,意识却十分清醒,祂凑近克莱恩的耳朵,轻柔地问,“愚者先生,您今天吃饱了吗?”克莱恩无意识地动了动,祂的声音有些低沉,能听的出来还有几份内疚,“没有,阿蒙,嗝,我还想要,嗝。”阿蒙于是抬起身子,换了姿势,将另一半手臂送到克莱恩的面前,克莱恩则凑近,阿蒙用另一只手环住祂的爱人,祂是如此地渴望融入爱人的血肉,现在克莱恩时而清醒,时而混沌,只有将自己完完全全,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祂,才能将祂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。渐渐地,克莱恩的眼神似乎恢复了清明,祂愤怒地将阿蒙从自己身上推开,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神座上的祂除了嘴角的血迹,庄严又稳重,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,阿蒙就势倒在地上,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只剩下了骨头,长袍下则不着一缕,身上也脏兮兮的,只有脸上依然带着那令人生厌的笑容,仰望着祂的神,克莱恩有些厌倦地走过去,“起来”,克莱恩说。阿蒙于是乖巧地站起来,克莱恩又帮祂整理了一下袍子,揪了揪祂微卷的头发,触感并不好,祂心想。


“您会完全地吃掉我吗?”阿蒙问道。克莱恩轻轻的嗯了一声。阿蒙则快乐地拉住克莱恩的手,带着克莱恩在灰雾上旋转,似乎是在跳舞,克莱恩在心里对自己说,祂注意到阿蒙没有穿鞋,觉得有些满意,于是难得地对阿蒙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
寂静的源堡里听不见别的声音了。


贝克兰德,一轮血月静静地挂在天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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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在哪里的门先生有些疑惑,祂终于明白了偷盗者序列的原理是对信号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屏蔽,并尝试对信号进行了破解,可是又一不小心将信号不知道发送到哪里去了,祂有些郁闷地找了个地方坐下,数着皮肤上一圈一圈的皱纹,又开始了念叨,“救我”,“不要救我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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